了解一个人,要进入他的身子
br>    这等威力,完全不是面对太子的时候感觉到的。    太子是恶,可那种粗狂兽性的恶不加掩饰,发乎天性,简单可笑。    眼前此人不同。    ——他那甘冽如清泉、风流美丽的外表下,棉里藏针,阴寒透骨,针要细细地扎到人手脚筋里去。    可与此同时,杨少斓对他又有一种奇怪的信任。    相信的是什么呢?    谢徇来到杨少斓的背后,捉起他的手腕,略一试探脉息。    “胎象尚好,但以你这月份,胎息并不有力。长途跋涉,唯恐出事。”    杨少斓黯然垂下眼睛:“王兄懂医术?”    “粗通。”谢徇简单地回答,“你有何筹码与我交换?”    “宫城布防图,官员名单,近三年太子颁布的旨意,哪里修渠,哪里设卡,哪里练兵,哪支军队战力较强。凡是经他的手行的令、草的诏,我见到的,都牢牢记着。”    “很好。”    “……至于这孩子,与我无关,没了也罢。”    “它没了,你也不会好受,恐有性命之虞。”谢徇道,“看你模样,这话不全是顺心之言。人实在无需否认本能。”    杨少斓不说话了。    他沉默良久,气息像将断欲断的弦。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