祸不单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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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估计是闻到了她身上的消毒水味。

    但这话不知怎么惹恼了简随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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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“咚——”地一下，把杯子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“你不都知道吗？还问？”

    保姆正在收拾家务，听见这话，她心里一惊。

    ——完了。

    宋仲行靠在沙发扶手边，姿态不动。

    他手里那份文件还摊着，指尖轻轻敲着封皮，一下一下，沉闷得像雨点落入枯叶堆。

    “知道。”他的语气是温和的，“但我想听你自己说。”

    她心口猛地一跳。那一瞬间，几乎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
    她是真的不想吵的。

    可他偏偏要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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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问。

    或许不是生气，可无论是什么，简随安心中萦绕着的的那GU莫名的躁郁再也忍不住。

    于是，她忽然笑了，盯着他，一字一句。

    “好，那我现在告诉你，我去医院打胎了，行了吧？”

    屋子里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只听得见她急促的，似乎是畅快的呼x1声。

    宋仲行没动，也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只是看着她——那种静，像深海的压抑。

    半晌，他轻轻道：“再说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