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恐惧与依赖
你是重的。」他侧头看他,目光不躲不闪,「因为你把那些事说出来了。以前你会装没感觉,然後把没事当衣服穿。现在你会说痛了。」他顿了顿,语气像把话塞进雨後松软的土里,想让它长根,「你也会跟我说想要我来等你。」林喻一愣,「我有说吗?」霖笑了,喉间发出很轻的一声:「没有,可我听见了。」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又指了指心口,「这里两个地方都听见。」 晚风从河面卷起来,带着cHa0和远处小吃摊的椒盐味,某辆公车在桥下吼了一声又退走,世界的声响重新摆位。走到一段路灯偏暗的河堤时,林喻忽然停住,把霖拉到身前半步,声音b风还轻:「我有点害怕自己在依赖你。」这句话像一颗刚刚成熟的果,还带着枝梗的青,他说出口的瞬间,心里某个地方哗地一声松开了。霖没有往後退,他反而更近,近到两人的呼x1能在彼此的脸上找到节奏,他用几乎要贴上去的距离说:「依赖不是把人锁住,依赖是把重量分一半。你可以靠在我身上,因为我也靠在你身上。」他笑了一下,笑意像一条把话拉回日常的线,「今天如果你没有出来,我就会觉得白天很长,很吵。我也在等下班这两个字,因为那两个字的後面有你。」 林喻想说什麽,喉咙却先动成了吞咽的形,他把视线放到霖的肩头上,看见几根还没乾的发丝,想伸手拨,又还是把手收回来,改成在掌心敲了三下,再三下,像确认他们在同一个旋律里。霖立即回了,指尖的节奏稳定,不急不慢,像说「我在,我在」。那一小段不必翻译的对话b任何语言都更像语言,林喻觉得自己像从浊水里浮上来,唇边是风,x腔里是可用的空气。 回孤儿院的路上,